下个药(微h)
下个药(微h)
机会来得比她预想的快。 老夫人因悲伤过度,加之旧疾复发,病势陡然沉重起来。府中顿时忙乱,沈晏清作为一家之主,既要主持外间事务,又要亲自侍奉汤药,衣不解带,连轴转了几日。 这夜,老夫人服药后沉沉睡去,情况稍稳,沈晏清才得以暂时脱身,回自己院落稍作梳洗歇息。 宁幽一直留意着正院的动静,得知沈晏清回去后,她立刻有了动作。 她让春茗去小厨房,假称自己心口发闷,想喝一碗安神定惊的百合莲子羹,特意嘱咐要炖得久些,火候足了才好。又“无意”提起,大爷连日辛劳,也该进些汤水。 春茗不疑有他,忙去准备。 宁幽则悄悄取出早几日便设法从外院小厮那里辗转弄来的一小包东西——并非市井那些污浊劣药,而是她凭着记忆,用手里有限的银钱和原主陪嫁里几样用来助兴夫妻床事的药物,暗中配置的一点“引子”——药性猛烈直接,专攻阳气,对凡人效用显著,且不易被寻常手段察觉。 羹汤很快炖好,热气腾腾。宁幽亲自接过食盒,挥退春茗:“我去看看老夫人,顺便……这羹汤也给大爷送一碗。你守着院子。” 春茗有些迟疑:“夫人,这……夜深了,怕是不便。” 宁幽垂下眼,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置疑:“大爷为祖母尽孝,心力交瘁,我做弟媳的,送碗羹汤表表心意,有何不便?纵有闲话,也顾不得了,总不能让人说我们二房不懂事。” 看着她提着食盒,单薄的身影没入夜色,春茗总觉得有些不安。 沈晏清所居的“回霆轩”离正院不远,此时夜色已深,唯有书房还亮着一盏灯。 守院的小厮认得她,听闻是给大爷送安神羹汤,又见她神色坦然中带着忧戚,略一犹豫,还是进去通报了。 片刻,小厮出来:“二夫人,大爷请您进去。” 宁幽定了定神,提着食盒走进书房。 沈晏清正坐在书案后,面前摊着几份文书,眉眼间是浓重的倦色,连那身素色常服都显得有些褶皱。 见她进来,他只略抬了抬眼,目光在她手中的食盒上停了一瞬,复又回到文书上,声音带着沙哑:“有劳弟妹。放下吧。” “原本照顾婆母本该是妾身分内的事,若不是……思念亡夫、心中悲戚,时常头痛发作,也不至于累得大伯不仅要处理阖府上下事宜,还要衣不解带的照顾婆母……” “大伯连日辛劳,妾身无能,只能炖些汤水,略尽心意。”宁幽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亲手打开,端出那碗犹自温热的百合莲子羹,莲步轻移,送到书案边,“您趁热用些,也好安歇。” 若不是亲眼见他喝下,沈晏清在她走后,未必会喝。 沈晏清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她端着的瓷碗上。 烛光下,羹汤色泽莹润,热气氤氲。 他又抬眼看她。 她微微低着头,侧脸在光影下半明半昧,额角那道淡粉的疤痕若隐若现,端着碗的手指纤细,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空气中弥漫着百合莲子清甜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冷香。 他似乎犹豫了一瞬。 或许是连日疲惫降低了警惕,或许是那羹汤的气息确实令人放松,又或许是她此刻的姿态卑微恳切到无可指摘。 他终于伸出手,接过了瓷碗。 “多谢。”他简短地说,拿起调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宁幽的心跳在那一刹那几乎停滞,随即又狂跳起来。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吞咽的动作。 成了。 她安静地退开两步,立在灯影稍暗处,垂手等待,像一个再恭顺不过的弟媳,等待长辈用完汤水,好收拾碗盏。 沈晏清很快用完了那碗羹汤,将空碗放回案上,依旧揉了揉额角,倦色似乎更浓了些。 “味道尚可,弟妹费心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了些,目光扫过她,“夜深了,弟妹回去吧。” 宁幽应了一声“是”,上前去收碗。 她的动作慢吞吞的,拿着碗也不着急放进食盒,只是娇滴滴的说: “若是大爷喜欢,明儿妾身还给你做了送来。” 药效渐渐发作,沈晏清的视线模糊起来,身体中似有一团邪火在乱窜—— 沈晏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扶住了书案边缘。 “大伯?你怎么了?可是太劳累了?”宁幽装作嘘寒问暖的贤淑模样,纤纤玉手一把轻按在沈晏清胸膛。 “妾身扶你上床歇息吧……”她踮脚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 “你……”他只吐出一个字,额角已有青筋隐现,脸颊迅速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鼻尖萦绕着勾人心魄的女儿香。 他拼尽所有的自制力,将宁幽推开,宁幽身形一个踉跄,很快又贴了上来。 “大伯,”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像是掐得出水一般,又娇又媚。 “可是觉得……燥热难当?” 说着,放在他胸膛那不安分的小手一路游移着往下,来到了那已然勃起的某处。 那鼓出来的一大包,将丝滑的绸缎在昏黄的灯火下映照出反光,看得宁幽情潮涌动,咽了咽口水。 随着她的动作,沈晏清只觉得那股燥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无数细小的火蛇,钻向他的关窍要xue,焚烧着他的理智。 他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视野里只剩下那双越来越近的、闪烁着妖异金光的眼睛…… 不可!不可!她……她可是自己弟媳…… 脑海里这个想法叫嚣着,但沈晏清却没有力气将她推开。 他只知道自己浑身的火热只有贴着自己的这具柔软带着凉意的身体可以疏解,他急切地低头,勾住她芙蓉面下形状完美的下巴,胡乱吻上一通,手也粗鲁地在她身上摸索。 这已经是宁幽能穿的最单薄的衣服了,但比起她做叱咤风云的魔修时的穿着,简直像是庙里的女菩萨,大腿不能露,手臂不能露,连漂亮的锁骨都得藏起来…… 切,一群迂腐凡人。 只是眼下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衣物被揉皱,凌乱。她应付着沈晏清的吻,一边暗骂,这男人,吻技一般也就算了,摸了这么久,衣服都不给她脱,若是放以前,自己身上那两块碎布薄纱轻轻一撕就光溜溜,那才叫省事,又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