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

    妳爸出差前只留下一句：「Lucien這幾天會過來看看，有事找他。」

    妳以為是那種白天送碗湯、晚上傳一句「早點睡」的隨口托付。

    但傍晚五點整，他卻拎著行李站在妳家門口。

    深色襯衫扣得密不透風，袖口折到小臂，腕上那支舊金屬錶靜靜閃著冷光。

    他看了妳一眼——僅僅一眼——就彷彿接管了整個空間。

    「有事叫我。」

    他將行李放進客房，語氣平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門卻關得像把界線鎖死。

    ?

    晚餐安靜到近乎壓迫。

    洗完澡後妳走出房間，寬鬆的T恤在鎖骨處鬆得危險。

    他坐在沙發上翻著書，燈光落在他肩上，把他整個人切成冷靜而強勢的輪廓。

    他沒看妳，聲音卻像清楚知道妳站在哪裡：

    「頭髮吹乾了？」

    妳點頭。

    他依舊沒抬眼，只用指節敲了敲身側沙發的位置——那一下，像命令。

    「坐。」

    妳乖乖坐下，你們之間隔著一杯放涼的黑咖啡，和一種妳從未感受過的緊張。

    他翻過一頁書，淡聲問：

    「妳翻了我的外套？」

    妳整個人僵住，像做錯事的小貓。

    「……我只是、聞到、上面有……女生的香水味……」

    這句話剛落下，他才終於抬頭。

    那視線落在妳臉上，不帶怒、不帶笑，安靜得像在看穿妳所有小心思。

    妳的心跳突然快得不像自己的。

    妳忽然意識到——

    他這樣看妳的方式，從來就不是「叔叔」該有的。

    他闔上書，聲音低得像壓著某種快要失控的情緒：

    「在找什麼？」書頁夾在他的指尖，口吻淡的聽不出情緒

    妳緊張的玩著手指，訕訕的囁嚅：「你的外套上有香水味?女生的?」

    他這才轉頭，目光落在妳的臉上。沒有責備，也沒有不快。

    空氣瞬間靜下來。霎時，妳才意識到這間房子只有你們兩個人